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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7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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七七四十九天後,白老夫人最後葬在了白家祖墳附近,一處風水較好的地方。

不等守完孝,白家二房收拾好在郊外的宅子,就搬了出去,把白老夫的人牌位供了起來。

回蘇州守孝的白家三房在老宅借住了幾天之後,清整了白老夫人的舊物後,也搬出了老宅,在先前分家分到的宅子裏守孝。

這次三房是全都回了蘇州,包括白三老爺的姨娘小妾,庶子庶女們。

去年的時候,白采樂嫁給了一個風流多才,家境殷實,大她五歲的舉人,白安樂則是嫁給了白三老爺上司的一個侄子,年輕有為,白安樂在年底的時候已經有了三個月的身孕。

白大老爺在家丁憂守孝,沒了公務纏身,放開心懷再加上一番精心調理,身體也好了許多,經常帶著白蓮花和白藍兒翻看些奇聞怪談,寫詩看畫,或是在花園裏賞花散心。

白大老爺左手端起茶杯,低頭觀賞茶湯的顏色,接著把茶湯端到鼻下,聞了聞香味,輕啜一小口,又喝倆口茶湯,最後飲盡。

“不錯,藍兒茶藝又有進步,蓮兒說說好在哪裏。”

白蓮花端起茶碗,學著白大老爺看茶湯,聞了聞,喝了一口,回味了一下,又喝了倆口。

“清香撲鼻,色澤上佳,回味甘甜,口有餘香。”

白大老爺看著白蓮花,笑了笑。

“藍兒倒是走運,有個不識貨的妹妹,以後分給蓮兒的茶分一半送到藍兒那裏,跟著藍兒好好學學。”

“藍兒跟著蓮兒學學管家處事,有些不該會的,就不要去學了。”

“是,爹爹。”

白蓮花和白藍兒有些尷尬的對望了一眼,馬上轉開頭。

白大老爺讓人把白藍兒的東西送到了雅蓮閣,讓白蓮花和白藍兒二人同吃同睡,好互相督促對方。

白蓮花手上拿了本《大學》,裏面有些後來加上去的小字,方方正正的排在頁尾,這是以前白大老爺用過的書。

一陣清亮的琴音傳來,琴聲幽怨悲愁,透著無限的惆悵和孤寂。

這已經是第四次聽到了,經過白藍兒的熏陶,白蓮花記住了那個曲子,《漢宮秋月》,宮女之怨被她彈成了小家碧玉的顧影自憐,如泣如訴。

白蓮花放下手裏的書,琴聲傳來的地方走去。

“你就這麽喜歡這首曲子?”

“蓮兒,怎麽了。”白藍兒聽到白蓮花的聲音,緊張的將手停下。

“我問你,你是不是很喜歡這首曲子?”

“這曲子……”,雖然白蓮花的語氣很平和,但白藍兒還是感覺出白蓮花有些不滿,回答的有些遲疑。

白蓮花走過去撥了撥琴弦,發出雜亂的聲音。

“既然喜歡彈這首曲子,喜歡這種意境,這幾天你不用做別的,就彈這首曲子。”

“如果這首曲子不能讓我滿意的話,你要明白,不是每次都會有怪醫來幫你接骨。”

起先的時候白藍兒彈的不錯,到了第二天,就大失水準,第三天的時候,琴聲裏帶著焦躁不安,曲子走調,斷斷續續,下午的時候已經完全沒了聲音。

“不彈了?”

“不彈了。”

白藍兒咬著下唇,低頭。

“白藥,過來給她看看手。”

連著三天不停的彈琴,白藍兒的手指紅腫起來,有些地方還磨破了皮。

白藥用藥漿給白藍兒洗了手,再敷上些藥粉,輕輕地的用紗布纏好。

“蓮兒,姐姐知道錯了,以後再也不會了。”

連著彈了三天的琴,彈的白藍兒身心俱疲,現在見白蓮花終於松了口,白藍兒有些委屈的濕了眼框。

白蓮花用食指按住白藍兒的眼角,拇指溫柔的摩挲著白藍兒臉上嬌嫩的肌膚俯身湊到白藍兒的耳邊。

“白家女兒的眼淚不是這麽廉價的東西,爹爹承認了你,你就得有白家大小姐的樣子。”

“不要把你的眼淚,當成是女人的武器,你知道我為什麽放下恩怨,讓爹爹失望的話,你就沒有存在的意義了。”

“好好記住”

六月,老宅裏的荷花開的正好。

白大老爺讓人備好的紙墨,傍晚黃昏日下的時候帶著白蓮花和白藍兒一起到亭子裏去畫荷花。

白蓮花對著池塘的荷花看了一會兒,拿起筆,一揮而就。

好奇白蓮花如此速度的白大老爺湊了過去,看清了白蓮花畫的荷花,眉梢一挑。

而另一邊,白藍兒也開始執筆描畫,沒多久,白藍兒的畫也好了。

讓淺夏挪開桌上的筆墨,白大老爺將白蓮花的畫和白藍兒的畫擺在了一起。

白蓮花的荷花,畫的倒是挺像,白大老爺從白蓮花的角度看過去,很快就找到了白蓮花畫的那幾朵。

但白蓮花畫的荷花,卻是有形無神,單是畫了外形,卻沒畫出荷花的神韻,呆板無趣的死物。

而白藍兒的就不一樣了,靈動自然,畫出了荷花的風骨,就像是幾支荷花開在了宣紙上。

若是單單看白蓮花的畫,並沒什麽感覺,但是和白藍兒的畫倆廂比較,雖然勝在速度快,但是在畫的意韻上,還是落了下風。

起先看白蓮花胸有成竹下筆的樣子,還以為是一幅佳作,哪知期望之後卻是失望。

【成長任務之天才的成長——十一畫驚四座,綜合評定當前綜合任務完成情況:良好,獎勵:忍耐力+1,記憶力+1,請執行者再接再厲,主動積極完成任務。】

【這樣也可以?】

【讓在場的人吃驚就可以了。】

白大老爺感嘆道:“幸好還有藍兒,不然白家長房這書香傳家的名聲就要斷在你的手裏。”

“也都怪爹爹在你小時候矯正過枉,一身的俗氣,半分女兒家的靈氣都沒了,當真是個大俗人。”

“我是大俗人,姐姐是大才女,這樣不是很好嗎?”被白大老爺笑話,白蓮花也不客氣的反駁回去。

“是很好,一個管家,一個維持白家的書香之稱。”

白大老爺笑著示意淺夏上前,“把這倆幅畫裝裱好,到時候掛到蓮兒書房。”

“是,老爺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第一更

乾隆六十年六月初,白大老爺出孝後接到了覆職的調令。

白大老爺為白老夫人守孝三年,正好避過了前倆年的權利清洗。

憑著連接倆任揚州知府做下的政績,再加上官場裏一些舊友的走動,白大老爺越級升任為江南巡撫。

接到調令,白大老爺就帶著白蓮花和白藍兒趕回揚州。

馬車過了城門以後,車裏可以聽到外面熱鬧的喧鬧聲,。

白蓮花端坐在椅子上,手裏拿了著這幾天收到的拜貼,白藍兒側靠車窗,透過竹簾著著外面的人來人往,神情有些落寞。

“蓮兒,外面好熱鬧。”

“今天端午”

白藍兒轉過頭,視線落在白蓮花手上的拜貼上。

“送拜貼的人家很多嗎?”

“丁憂之後越級升職,現在又是……”白蓮花話音未落,就被一個突然躥出來的尖利女聲打斷。

“大人,大人”

“求大人救救民婦,救救民婦和民婦一家!”

一陣雜亂的聲音過後,馬車停了下來。

白大老爺有公務,讓先把白蓮花倆姐妹送回白府。

四年沒回白府,卻沒有給半絲陌生的感覺。

雖然揚州白府的雅蓮閣是仿照老宅的雅蓮閣,但白蓮花更喜歡揚州白府雅蓮閣,這個承載了她曾經那些歡樂的地方。

快到巳時的時候,白藍兒拉著白蓮花一起去花園裏采摘玫瑰花瓣,說是要親手做五毒餅。

白蓮花隨手剪了幾朵看著還不錯的玫瑰,放到籃子裏以後,就站在一旁看著白藍兒在玫瑰花叢旁仔細的挑選玫瑰。

十四的年紀,豆蔻年華。

不知什麽時候開始,白藍兒越長越像白大老爺,跟在白大老爺身邊倆年,白藍兒也沾染上了些白大老爺的超然氣度,開始透出了還帶些青澀的風華。

眉目如畫,清眸流盼,一身素雅打扮,就像是畫裏走出來的仕女,把那些玫瑰的艷紅色壓下了去。

白藍兒繼承了白大老爺的七分長相,白蓮花卻是半分沒有繼承到,像極了白大夫人的端莊。

或許是白蓮花跟著白靈練了些功夫的原因,白蓮花比白藍兒小了一歲多,卻比白藍兒高了些。

“蓮兒?”

思緒被白藍兒的聲音拉了回來,白蓮花往白藍兒手上的花籃裏看去,裏面的玫瑰都是開到了極致。

在太陽下曬的有些久,白藍兒的額頭上泛出一層細汗,肌膚有些發紅。

接過丫鬟送上來的帕子擦去額頭的細汗,看了白蓮花籃子裏勉強才遮住籃底的玫瑰,白藍兒也沒說什麽,扯了扯白蓮花的衣袖。

“走吧”

按著廚娘教的把玫瑰花瓣搗成了玫瑰醬,再加些白糖和蜂蜜,拌上松仁等果料調成餡兒,上火烙成翻毛酥皮餅,最後蓋上鮮紅的五毒圖案。

白藍兒平時拿慣了毛筆,換成了鍋鏟就手腳僵硬很不自在,最開始的玫瑰餅都被烙焦了,慢慢掌握了規律之後,烙得也像模像樣。當然,白藍兒的肯定比不上廚娘烙好擺在一旁的。

白藍兒讓丫鬟拿了倆上碟子,選了倆份比較好的,放到了食盒裏,洗幹凈手。

白藍兒一手提著食盒,一手拉著白蓮花走到聽潮閣的小佛堂。

小佛堂裏只有白蓮花和白藍兒倆個人,白蓮花不再壓制怒火,兇狠的盯著的白藍兒。

白藍兒從食盒裏端出五毒餅,跪在了白大夫人的牌位面前。

“母親,當年藍兒被祖母挑唆,氣的母親病發,咳血而亡。雖然是被祖母教唆,但我做過的事情,我不會去逃避,不會去狡辯。”

“我曾經恨過怨過蓮兒和父親,恨他們為什麽在事情沒有查清楚的時候就對我這麽狠。後來知道事情的真相時,怨他們為什麽把我當做外人一樣,排斥出這個家。”

“再後來,父親解了西邊小院的禁,讓我和娘親住在了一起。”

“那天晚上刺客夜襲的時候,那些侍衛和丫鬟忘記了我和娘親,那個刺客刺入我胸口的劍告訴是嫡庶的差別。”

“如果那天在場的是蓮兒你,那些侍衛會把你和父親保護到一起,或者起碼有三成會守在你的周圍。”

“上天保佑,我活了過來。”

“但是接下來,帶毒的飯菜,香湯和衣物,被人推入池塘,層出不窮的暗殺,撕開了我給自己臆造的假象。讓我不得不承認,為了你,爹爹可以毫不猶豫的舍棄我和娘親。”

聲音越來越低落,白藍兒笑了笑,輕撫眼角。

“後來娘親告訴了我當年的那些事情,她們上一輩人之間的恩怨,我才徹底明白,父親,母親對我和娘親已經是很寬厚了。”

“五月的那次刺殺,娘親擋到了父親身前,用身體擋住了刺客的劍,娘親用命換來了我的一次機會。”

“我不傻,唯一的一次機會我不會親手斷送掉,而且是我和娘親對不起你和母親,娘親臨死前讓我立下誓言,今生今世,唯你是從。”

“這倆年跟著父親,我學到了很多,也看到了很多,娘親讓我什麽都聽你,即是為了償還我們犯下的錯,也是為了我,因為爹爹和白家,還有娘親的學生,舅舅家,只要我聽話,你並不會去為難我。”

“母親,藍兒已經看清了自己的身份,不會再妄想那些不可能屬於自己的東西。以後只要有藍兒在一天,藍兒就是蓮兒的盾牌。”

“這些五毒餅是藍兒和蓮兒親手做的,希望您喜歡。”

說完,白藍兒伏身叩頭。

“你想說就的,就是這些?”

白藍兒行完禮,站起來走到白蓮花身前。

“我曾經是荊州民亂中,被波及到的一個大商戶人家中的女兒。在那些饑民攻進後院的時候,我用剪刀自盡了。再一睜開眼,我就成了尚在繈褓中的白藍兒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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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更 抓蟲

“我曾經是荊州民亂中,被波及到的一個大商戶人家中的女兒。在那些饑民攻進後院的時候,我用剪刀自盡了。再一睜開眼,我就成了尚在繈褓中的白藍兒。”

“我大概猜的到。”

白藍兒有些驚訝,雖然前世生在商戶家,但前世的父母為了擺脫“商人銅臭”,不僅想盡辦法,疏通關系捐納了一個虛職,還特意為她尋了幾個女夫子,教導她。

她自認為她的才智在同齡人中鮮少能有人可以與她比肩,而且她一直都很小心謹慎,白蓮花怎麽可能……

“你太聰慧,聰慧的不正常,而且你出生時候的異象太反常。”

白藍兒對此,只能苦笑。

“我白蓮花說過的話,不會反悔,只要你聽話,我不會過多為難你。”

心裏忐忑的白藍兒聽到白蓮花的回答,懸著的心的放下來。

“嗯,蓮兒從來不反悔。”

從小佛堂裏出來,白藍兒提著食盒又去了西邊小院。

午時白大老爺一回來,白藍兒就送上了一碟子五毒餅。

白大老爺有些挑剔的目光打量著那碟子五毒餅,在白藍兒期待的眼神中拈起一塊放在嘴裏。

“味道尚可”

白藍兒看向白蓮花,白蓮花也看著白藍兒,倆人互相對視了一會兒。

最後白蓮花也拈起一塊五毒餅,轉頭看向其他的地方。

“還成”

白藍兒自己伸手拈起一塊放入嘴中,看了看白蓮花,又看了看白大老爺。

“爹爹和蓮兒為什麽不直說?”

“左右也就這麽一次,府裏又不是沒廚子,哪輪得到你下廚。”

白蓮花又拈起一塊放到嘴裏,擦幹凈手。

“你做的並不算太差,爹爹今天那個攔路的怎麽回事?”

“那名婦人的丈夫為了侵吞婦人娘家錢產,讓人綁架了婦人娘家的侄子和婦人的兒子,威脅婦人娘家交出家產。”

“那婦人的兒子,難道不是她丈夫的兒子,是養子?”

白大老爺冷笑,“自然是那婦人丈夫的兒子,只不過那婦人的丈夫在外行商時另娶了一房平妻,那平妻給他生了倆個兒子,如今回鄉上族譜,被族人反對記成嫡子,要求記成庶子。”

白藍兒有些不解,“倆家既然能結親,那婦人的娘家應該也和她夫家門戶相當,怎麽那婦人還到了要當街攔爹爹求救的地步?”

“那婦人娘家十年前就是靠著婦人起的家,婦人嫁到夫家以後,肯定是要偏幫夫家一些。幾年下來倆家的差距被拉大,那婦人娘家也就沒了和婦人夫家鬧的條件。”

“捕快們找到那個婦人的兒子和侄子的時候,婦人的兒子已經高燒病死了,婦人的侄子也很虛弱。”

白蓮花開口問白大老爺,“爹爹現在查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,怎麽處理這個案子。”

“按照大清律法,婦人的丈夫指使他人囚禁幼子,導致幼子病亡,首罪,然父殺子,無罪。恐嚇取財,未果,婦人的丈夫徒刑三年,婦人狀告丈夫,雖屬實,仍需徒刑倆年,念其慈母心懷,減一等,徒刑一年,安排幼子喪事後行刑。”

聽了白大老爺的話,白蓮花和白藍兒沈默不語。

雖然知道大清刑法嚴酷,但是這麽一件事擺在面前,明明知道是那個婦人丈夫的錯,卻只是把他進地牢三年,那個婦人是最可憐的那個人,兒子死了,卻要被關進地牢一年。

她們同樣身為女子,如果不是白大老爺的開明,沒有父母兄弟撐腰的她們會比那個婦人更淒慘。

白大老爺看倆個女兒都失落樣子,岔開了話題。

“這些事情你們別管,福娘的棕子做的不錯,你們也幾年沒嘗過了,今天飽飽口福。”

“嗯”

倆人齊齊應聲,白蓮花依舊是面無表情,白藍兒笑的有些勉強。

應付著進了些午膳後,白蓮花就回了雅蓮閣。

看著鏡子裏那個緊繃著臉的自己,白蓮花用手指按住嘴角,輕輕往上提,眉眼彎彎,鏡子裏出現一個有些扭曲的笑臉。

拍拍臉頰,輕輕按揉臉上的皮膚。

到大清八年多,從知道不能再離開,不能再回現代以後,她開始努力溶入這個時代,把自己拆的面目全非,已經不像她自己。

他是這個世上,她唯一能夠孝順的親人,為了他,一切都值得。

門外響起了敲門的聲音,“小姐”

“進來吧”

“小姐,今天上午攔住老爺的是城南萬和商行的女掌櫃崔小玲。”

“十三年前崔家還是是一個普通的農家,一年辛勤勞作剛夠溫飽,後來崔小玲跟著村裏的大人一起進山找野味的時候抓了幾只兔子,崔玉鈴靠著養兔子積攢下了一些資本,後來就開始做些小首飾。”

“崔小鈴找到幾位老手藝師傅,讓手藝師傅照著她做出的樣品去打,打出來的首飾因為造型精致奇特,價格遠低同行,被哄搶一空。”

“後來崔小鈴家的鋪子被同行打壓,崔小鈴以出樣品的方式與其他商戶合作,才得以緩慢發展。”

“等到崔家的鋪子發展到行內首屈一指的時候,崔小鈴又開了幾家成衣鋪,胭脂水粉鋪子,首飾鋪子也細分成了金銀鋪,玉石鋪,奇石鋪。”

“崔小鈴一直忙於商鋪的事情,十九歲的時候李家上門為次子提親,過完年,倆家就辦了婚事。”

“前幾年李二爺把鋪子開到了沿海一帶,就是那時認識了趙清煙,認識第二年就在當地置了宅子,娶趙清煙為妻。第二年趙清煙就生了一個兒子。”

白蓮花揉揉額頭,“崔小玲進山之前有沒有什麽怪事發生?”

“有一次崔小玲從樹上掉了下來,一直昏迷不醒,大夫都開口讓崔準備後事了,但崔小玲第二天就醒了過來,跟沒事人一樣。”

“下去吧”

“是,小姐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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